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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就是我和京兔子認識的經過。
在上述的情況下,我想,只有極少數的人願意和京兔當朋友吧,但我偏偏是那極少數人的其中之一。兔子和我總是習慣在每個月的一號深夜裡相約在「六曜社咖啡館地下店」裡碰面。如果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時才會增加次數。 依照我的世界中,沒有曜日和星期的算法是把每次碰面的日期加30,就會是下次碰面的時間,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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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樣的計算時間的方式很麻煩嗎?至少在與人溝通方面。」某一次見面的時候,兔子一進門才剛坐下來就這樣對我說。
「只是在千鳥的世界裡,
是沒有七個曜日的分別,
也不存在一個星期七天的概念欸。」
正當吧台上傳來咖啡機磨豆子的聲音時,我對兔子說。
兔子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一坐下連抱怨菸味太重都沒有就點了雙層牛肉加酸黃瓜漢堡 (平時大多都會先抱怨一下才點餐的),以及哈密瓜口味的冰奶昔。今天的兔子穿了一件質感非常好的襯衫,看上去價格不斐。
「襯衫的質感很好唷! 很有眼光,非常的適合你」我說
「因為砸了錢下去啊」
「資本主義社會的玩法嘛」兔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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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剛的回答能夠了解了嗎?」停了一下,我問。
「恩,大致可以體會。」兔子說。
兔子喝了一口哈密瓜口味的冰奶昔,露出一副太甜的表情 對我說:「就像是,如果能夠每天都很認真的珍惜生活,用怎麼樣的單位來計算人生根本一點都不重要的感覺吧。比起那些每天都在瞎忙卻不知道自己在忙啥,或是虛擲光陰總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想起今天是幾月幾號星期幾的一般人來說,這樣的方式其實更為正向唷。」
頓了一下,兔子又說:「是這樣的意思吧?」
「不愧是小說家,把文字具象的功力非常驚人」我說。
「大家都這麼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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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已經滿習慣這樣的對話方式了,跳來跳去,但卻非常具有邏輯。一般人大多是跟不上拍的吧,所以會覺得無聊、瘋子,但如果跟得上會覺得十分有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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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是您點的咕嚕咕嚕。」正當我在思考上面那句話的同時,店員送上了我點的生啤酒 (那是一位漂亮得令人無法不注意的女店員),上頭飄浮著半顆溫泉蛋,底下還不停的一直冒出源源不絕的泡泡。
六曜社雖然是一家複合式的店,但最特別的是在這裡甚麼樣你想得到的飲料都有,而且名字都取得讓你在點之前猜不出它們長得樣子,不過蛋糕的種類卻少得可憐,只有一種蜂蜜蛋糕。根據老闆的說法是:「因為我們的人手不足唷。」但卻有餘力去賣炸甜甜圈和研究各種各樣的飲料並且不斷更新菜單,就經濟學的上menu cost 來說真是一點也不合理啊,但總之這家店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進行。那位漂亮得令人無法不注意的女店員,在本篇小說中姑且稱之為狐狸或是白狐狸 ;是六曜社咖啡館地下店裡唯一的一位員工, (如果不包含在地下店與地上店之間共用的「廁所店員工」蜜糖女孩的話) 白狐狸的工作只有負責替客人手沖咖啡和泡花茶,以及看心情的偶爾送送飲料,至於店內清掃和洗滌善後的工作,則是一概不管。
照她的說法是:
「這叫作專業分工欸。如果我的專業是在"店內清掃和洗滌善後" 我也會樂意去做的。」
「但好巧不巧,我的專業偏偏只有手沖咖啡跟泡花茶唷。」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十分任性,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的白狐狸,表情還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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