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中無意間聊到共同圈的朋友,某個還算有交情的男性朋友對我說要好好把握。
「就算不是交往,也是條不錯的人脈,保持聯絡是好的。」
這讓我想起幾年前的一樁事。曾經有個要好的朋友向我哭訴,說她交往了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男朋友,卻遭到身旁原本要好姐妹冷言冷語。
「你只有XXX,憑甚麼交得到OOO」
「你只有XXX,憑甚麼交得到OOO」
「你只有XXX,憑甚麼交得到OOO」
但是,交往並不像是交易,談感情也並不是為了獲利。突然間,我懷念起過去那些在青澀年紀時追求與被追求一個人的繁文縟節。可能只是中午抱著便當坐在走廊,連手都不敢牽;也可能是在雨中奔跑的時候,他突然脫下運動服的外套,遮住你淋濕的頭髮。當年紀越大,男人女人們越來越怕浪費時間跟心力去跟人認識與戀愛,卻又不得不選擇伴侶;資源稀少下,所以一開始都把條件都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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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交過幾個男朋友?
-嗯,三個,好在我可容許範圍以內
妳哪裡人?
-嗯,這樣的距離還算可以
也許我們應該試著認識看看。
我們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所以交往前就像訂約,合則來,不合則散。訂約前一切公平,訂約之後我們各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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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女朋友能夠在這一年我國考準備的時間裡給予陪伴。
-妳能嗎?
我希望女朋友不是差三、六、九
-所以妳五歲剛好。
我們在談的,是感情還是合約?
真的不問我喜歡哪個作者嗎?不問我看過哪些電影曾經感動,不問我喜歡爬山還是看海,不問我最近看些什麼書,不問我喜歡在傍晚還是夜裡散步,不問我一年裡最喜歡哪個月份,不問我傷心難過時都怎麼哭泣? 現在都被簡易取代了。 有錢、有好工作、有好background。竟然還有綠卡啊? 那麼真是撿到了。 是處女嗎?約出去喝酒最快熟,只交過一個男朋友?喔喔喔,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麼追求我跟追求她她她有什麼不同?
那麼放棄你跟放棄其他線上的路人甲有什麼不同?
如果談過幾場耗費心力的戀愛,的確會無力無心去對一個人盡心,那麼,我懷念在還很青澀的時候重視的那些繁文縟節。那些塗塗改改落落長的情書、那些翻遍了好多本濟慈、雪萊、席慕蓉才抄在掌心上的情話、那些黑膠卡帶練了又練,Rap卻還跟不上拍的情歌。那些為了追求跟想認識一個人的迂迴戰術,那些臉紅心跳、戰戰兢兢、好不容易伸出的手掌冒著汗卻還猶疑,那些只是一起等公車就可以得到的滿足。
容貌過得去,身材還可以,學歷稱得上加分,過去沒太複雜,個性好像沒太難搞定。
如果連這些都融化掉了,那麼談戀愛也跟吃速食麵差不了多少,
雞肉口味的,就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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