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週1102 

 

前言: 長久以來,人們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直到在澳洲發現黑色的天鵝。人們以為可從過去經驗預測未來,「黑天鵝」的存在,卻告訴我們未來有多不可測!回顧2008年諸多黑天鵝事件,你應記住:「世界比你想像的還瘋狂!」

 

《黑天鵝效應》(The Black Swan : The Impact of the Highly Improbable)一書,點出全球化加深了世界運作的複雜度,未來人們將會越來越多面對超乎預期、全新的危機,讓塔雷伯今年炙手可熱。「這個世界比我們想像更瘋狂,」他說,而塞爆的郵箱與邀約造成的筋疲力竭,也變成了這位名作者自己無法預期到的「黑天鵝事件」。

 

the black swan具備以下三樣條件:

第一這是個離群值(outlier),因為它出現在通常的期望範圍之外,因為過去的經驗無法讓人相信其出現的可能性。
第二,它帶來極大的衝擊
第三,儘管處於離群位置,一旦發生之後,我們會因為天性使然而去捏造解釋,讓這事件成為可解釋及可預測。
(*具有高預期機率卻未發生的事件也是一種黑天鵝事件。因為,就對稱性而言,高度不可能出現事件之發生,就相當於高度可能出現事件之不發生。)
黑天鵝事件使得你所不知的事遠比你所知的事更為重要。考慮這點:許多黑天鵝事件可能因為我們預期它們不太可能發生而發生,並且惡化。
我們對離群值的預測無能為力,這隱含了我們沒有能力預測歷史的發展軌跡,因為這些事件都是變動不居 

 

「我的船從未沉過,我也從來沒碰上任何有沉船之虞的危機。」這是一九○七年一位船長史密斯的話。 五年後,史密斯駕駛的一艘船在北大西洋沉沒,那艘船的名字成為史上最著名船難的代名詞──鐵達尼號(Titanic)。

 

 人們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最後還是發生了。

金融界鐵達尼號沉沒記,沒人算到

就像當時人們認為鐵達尼號是永不沉沒的一樣,這些機構在專家眼中,也能挺過各種風暴。看看專家當時的預測:二○○七年七月次貸風暴爆發後,美國聯準會(Fed)主席柏南奇(Ben Bernanke)當年底預測「兩、三個月內風暴就會平息」;美國財政部長鮑爾森(Hank Paulson)也說「銀行系統很穩定,沒有大型機構會倒閉,我們不用對此做任何事。」

「等我們發現時,天已經塌下來了!」

 

 二○○八年九月投資銀行雷曼兄弟倒閉。有一百五十八年歷史的雷曼兄弟,沒被「九一一恐怖攻擊」打垮,卻栽在次貸風暴;在清朝嘉慶年間成立的花旗,在民國八年創立的AIG,在美國南北戰爭後就成立的高盛(Goldman Sachs),這些被認為絕對不可能會垮的大型金融機構,全都差點滅頂,這些都是二○○八年金融界的「鐵達尼號沉沒記」。

 

「錯把對過去的觀察當成未來的代表,是我們無法了解黑天鵝事件的主因。」是近來最熱門這的哲學書籍《黑天鵝效應》一書,作者塔雷伯之語。

這也如同管理學之中著名的7's model。 一個原本卓越的公司為何不再卓越? 如果將每次成功的經驗視之為一個一個的function,一個成功的企業為和無法將每次累積的經驗進行典範轉移。除了管理中眾所周知的It depends on case之外,事實上,成功並沒辦法這樣進行轉移。

高油價預測,媒體和專家都摃龜

二○○八年上半年確實是油價創紀錄的一年,按照專家們從過去得來的經驗,中國、印度需油孔急、沙烏地阿拉伯油藏數字沒有預期中高、油國產量已到頂峰……,這種種因素使專家們更相信,油價會繼續上揚,到二○○八年七月中,油價也很給這些專家面子,飆高到逼近每桶一百五十美元。但之後油價就宛如洩了氣的皮球不斷滑落,到九月油價已跌破一百美元,到二○○八年年底時已經不到五十美元,五個月內就跌了一百美元,創下四年來新低。回顧二○○八年初,沒有任何石油專家預測油價會來到這個價位。

 

至於當時預言油價不斷飆漲的專家呢?吉姆˙羅傑斯○八年十月,也就是油價從高峰回檔時接受《彭博》(Bloomberg)專訪,已改口稱油價「還沒到谷底」。

當時預測油價會漲到兩百美元的墨提,在○八年九月預測也加了條但書:若全球經濟衰退,油價將跌到一百美元以下(但他預測○八年第四季油價為一百三十美元)。

至於西蒙斯在二○○八年九月聲稱「油價的漲幅是沒有上限的」,《財星》也大篇幅報導「五百美元油價時代來了」,並聲稱「如果西蒙斯是對的,近來油價下跌只是幻覺,」這個標題及說法在如今看來格外顯得諷刺。

「我們的想法具有固著性,一旦我們產生了一個理論,很可能就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塔雷伯在《黑天鵝效應》一書中如是說。在專家眼中,油價既然漲破一百美元,就必須把這個現象賦予一個合理化解釋(儘管油價首次漲破一百美元,只是當時某個交易員不經意喊出來的),然後再從這些解釋理由中去強化自己的想法:既然油價高漲有理由,這些理由在未來也會繼續支持油價上漲……。

但是,黑天鵝突然出現了:油價掉頭大跌只剩不到五十美元,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變化,人們最常的反應有兩種:一是告訴自己,這是我領域外的事——因為我擅長用計量模型推測油價,但投資人恐慌的市場信心危機,不在我關心範圍內。另一種反應是:這是極特殊的事件——次貸風暴幾百年一次,不幸被我碰上,所以我預測錯了,但下次不會再這樣。


就如塔雷伯對專家預測的評語:「我們把成功歸功於我們的技能,把失敗歸咎於不受我們控制的外部事件。」

 

心理學家泰洛克(Philip Tetlock)曾做過實驗:他請各種不同的專家,預測大約未來五年內所發生的政治、經濟、軍事等事件,他從將近三百位專家中,得到約兩萬七千個預測,結果發現一個令專家汗顏的現象:預測者是博士還是大學畢業,其結果沒有差異,著作等身的教授並沒有比新聞記者高明。

泰洛克甚至發現一項規律:「名聲」對預測有負面效果,名滿天下的人所做的預測,比沒沒無聞者做的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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